第695章

“回看秦塞低如馬，漸見黃河直北流。其二：天威卷地過黃河，萬裏羌人盡漢歌。莫堰橫山倒流水，從教西去作恩波。其三：馬尾胡琴隨漢車，曲聲猶自怨單於。彎弓莫射雲中雁，歸雁如今不寄書。其四：旗隊渾如錦繡堆，銀裝背嵬打回回。先教凈掃安西路，待向河源飲馬來。其五：靈武西涼不用圍，蕃家總待納王師。城中半是關西種，猶有當時軋吃根勿反兒。子將，是指小將的意思。衙頭，為山名，在今甘肅通渭南。堰，是指堵塞的意思。橫山，泛指今甘肅東部到陜西中北部的山區。銀裝，指銀飾的鎧甲，泛指鎧甲閃亮。背嵬，指大將的親兵。回回，指回紇，實指西夏。軋吃兒，是指新生兒的意思，指漢人後代。全文翻譯過來，為，守衛邊境的士兵每當得勝回軍的時候，就會連營結隊地高唱凱歌，凱歌的曲調也是古代流傳下來的。凱歌的歌詞很多，用的都是市井街巷的俚俗語言。我在鄜延時，曾創作了數十首，令士卒歌唱，現在還粗略地記得幾篇。其一：先取山西十二州，別分子將打衙頭。回看秦塞低如馬，漸見黃河直北流。其二：天威卷地過黃河，萬裏羌人盡漢歌。莫堰橫山倒流水，從教西去作恩波。其三：馬尾胡琴隨漢車，曲聲猶自怨單於。彎弓莫射雲中雁，歸雁如今不寄書。其四：旗隊渾如錦繡堆，銀裝背嵬打回回。先教凈掃安西路，待向河源飲馬來。其五：靈武西涼不用圍，蕃家總待納王師。城中半是關西種，猶有當時軋吃兒。柘枝舊曲的原文是，《柘枝》舊曲，遍數極多，如《羯鼓錄》所謂《渾脫解》之類，今無覆此遍。寇萊公好《柘枝》舞，會客必舞《柘枝》，每舞必盡日，時謂之柘枝顛。今鳳翔有一老尼，猶是萊公時柘枝妓，雲：當時《柘枝》，尚有數十遍。今日所舞《柘枝》，比當時十不得二三。老尼尚能歌其曲，好事者往往傳之。古之善歌者有語，謂當使聲中無字，字中有聲。凡曲，止是一聲清濁高下如縈縷耳，字則有喉、唇、齒、舌等音不同。當使字字舉末皆輕圓，悉融入聲中，令轉換處無磊塊，此謂聲中無字，古人謂之如貫珠，今謂之善過度是也。如宮聲字而曲合用商聲，則能轉宮為商歌之，此字中有聲也，善歌者謂之內裏聲。不善歌者，聲無抑揚，謂之念曲；聲無含韞，謂之叫曲。縈縷，是指盤繞的絲線。舉末，為自始至終之意。磊塊，此指疙瘩。如貫珠，指像一串珠子那樣圓潤而連貫。抑揚。此指高低強弱。含韞（yùn），指含蓄的意思。全文翻譯過來，是說，《柘枝》舊曲的遍數極多，比如《羯鼓錄》所說的《渾脫解》這類，今天的《柘枝》曲不再有這一類的遍數。寇準，封號萊國公，喜好《柘枝》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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